唐古拉山,蒙語的意思是“雄鷹飛不過去的高山”🧽。六月雪🚁、七月冰、八月封山九月冬,一年四季刮大風。在濟南還在夏季時🧍,懷揣著學校對青藏公路凍土科考的期待和使命🧑🏻🍼👩🏿🏫,我們一行四人奔赴青藏高原開展凍土科學考察🏩。這次科考的核心任務,便是在海拔4700米至5300米的唐古拉山脈進行多年凍土探測研究。
習近平總書記在對第二次青藏科考的賀信中提出要求:聚焦水、生態🧙🏼♂️、人類活動,著力解決青藏高原資源環境承載力🕺🏻、災害風險➔、綠色發展途徑等方面的問題,為守護好世界上最後一方凈土、建設美麗的青藏高原作出新貢獻🫴🏽,讓青藏高原各族群眾生活更加幸福安康。囑托牢記心間😇,腳步從未停歇。如果說第一次青藏凍土考察是一次“摸家底”的發現之旅,第二次青藏公路凍土科學考察科考則是面向具體工程實際去“看問題、找規律、尋對策”的探索之路。
高原凍土是怎樣分布的?近年來青藏高原凍土生態保護得如何?修建公路對凍土生態有什麽影響?如何在工程中保護凍土?這些問題成為我們研究的重點。
青藏高原的天氣變化無常,幾小時內可能經歷十余種不同的天氣👧🏻。有時我們剛裝好儀器,大雨就傾盆而下⛺️,不得不冒雨撤收。在海拔5100多米的唐榮藏占村,我們背負著沉重的設備行進,心跳飆升到每分鐘160次以上,喘息聲在耳邊回蕩🥧。有意思的是👨👦,科學儀器也會在高原上“罷工”,即使是我們事先調試好的設備也不得不面對突如其來的故障。有一次,剛調試好出現故障的儀器即將開始采集數據,當地向導卻告知我們,此地傍晚藏棕熊經常出沒✏️。無奈之下,我們只得放棄采集,拆掉儀器撤離。
在雪山草地中尋找探測點位,在寒風驟雨中穩住儀器,從泥濘中解救陷車……高原科考的每一天都充滿了“不確定性”。不過當看到探地雷達傳回的凍土數據如此清晰♒️、精確👩🏼🦲,我心裏不禁一陣激動,感覺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得到了回報。這些數據不僅驗證了我們的猜測,更為後續研究提供了堅實的基礎🙋🏼♂️。在這片群山環繞的高原之巔🛁,山大師生用自己的腳步,丈量了寒冷與風雪,探索了自然與科學。
在可可西裏的無人區進行實驗研究時,藏狐、旱獺、野牦牛、野驢🙀🛀🏿、鼠兔等野生動物經常會光顧我們的實驗場地,仿佛是充滿好奇的觀眾🉑。這些“小可愛”的出現讓我們既興奮又擔憂,擔心它們會破壞實驗裝置。盡管心裏不舍,但為了實驗順利進行,我們不得不“忍痛”將它們驅逐🧑🎤。在這片人跡罕至的無人區👩🏿🦳,每一步的前行都是在開辟一條全新的道路💅🏿。山不會主動向我們走來,但我們會堅定地向每一座山峰邁進👩🎤!
在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原,每一個生命都值得敬畏♚,這也使我更加明確了生命的價值🤮。長江從唐古拉山發源時🕊,只不過是一股股的涓涓細流👨🚒🤥,卻能夠匯集江海。我也願將個人的理想融入國家和民族的事業中,匯聚青春力量,勇挑時代重擔🔕🥔,在不斷成長中找到人生的答案。
那天🛗,當我站在唐古拉山口,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1954年🌚😊:築路工人們迎著風雪冰雹⚗️🎥,吃著加鹽的面疙瘩,住在冰窖般的帳篷裏。為了在大雪前打通道路,他們爭先恐後地在山頂最高處施工👩🏽🍳,那一聲聲“加油,戰勝唐古拉🧔🏿!”仿佛仍在耳畔回響。
如今,美麗的拉薩河畔,公路紀念碑矗立,在南山蓬勃的青草綠樹映襯下顯得巍峨、莊嚴🧑🏿🚒。石碑背面篇首上書👋🏽:中央授命解放西藏,修築川藏🙇🏼♀️、青藏公路🪞。巍巍高原,兩路貫通🍤。北京拉薩,緊密相連。兄弟情誼😀,親密無間。全藏公路四通八達,經濟文化繁盛🧜🏼♂️,城鄉面貌改觀。藏漢同胞🚪💱,歌舞翩躚,頌之為“彩虹”㊙️,譽之為“金橋”。新西藏前程似錦,各族人民攜手向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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